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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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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開始忙了,天天都是數據在腦子裏轉,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了。

O(∩_∩)O哈哈~這周末集體出游,很爽呢~~~

各位繼續給評論哈~~我等著哦~

查理回來得很早,“貝爾,戴安娜沒跟你一起回來?”

“沒有,”貝拉心情有些不佳,手卻沒有停,她想做點墨西哥菜。

“愛德華送她回來?她應該不會回來吃飯了。”查理脫掉外套掛在掛鉤上,腰上的槍也取了下來。

“你怎麽知道?查理。”貝拉很詫異查理會知道他們倆的事情,但是她忘了福克斯的八卦能力。

查理笑了起來,“如果指的是吃飯,路上碰見卡倫醫生,如果是愛德華和戴安娜戀愛的事情,那麽前面那段時間戴安娜不都是卡倫家的女兒愛麗絲來接送,他們倆交往的事情也沒什麽,不是嗎?何況我更想知道你和戴安娜和好了?”

“嗯,是,”貝拉甩了甩頭,她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愚蠢的問題,她不在的時候,查理肯定問過戴安娜情況,嗷,自己今天到底怎麽了,難道是因為被拒絕的關系。

銀色沃爾沃已經開回了卡倫家,透明的落地窗灑出柔和的燈光,依稀可以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沒等愛德華打開門,愛麗絲笑著先一步從裏面打開門,畢竟在葉瓷的監督下,愛德華的車速維持在正常水平,為此埃美特還一陣唏噓,極其文藝的表示:這就是愛情的力量,不過卻被羅莎莉賞了一眼刀。愛麗絲欣喜地環著葉瓷的腰走進房間。

“戴安娜,今天還好?”埃斯梅端著一碟剛做好的菜走出來,葉瓷隔得太遠,看不出來是什麽菜。

“嗯,很好,”葉瓷笑著答道,愛麗絲幫她脫掉微濕的外套,鼻尖微微一皺,沒等葉瓷察覺,瞬間恢覆原樣,她看了看餐廳桌上的菜肴,邊走邊問,“埃斯梅,今天是誰下廚啊?”

“這次是我,”卡萊爾擦著手走出來,完美依舊,哎,看來時間並沒讓葉瓷對他那完美的面龐免疫。

“又在想什麽?”愛德華有些吃味地打斷葉瓷近乎癡迷地註視。

“哈哈……”眾人都笑了起來,尤其是埃美特那渾厚的笑聲。

“愛麗絲,你看你兄弟,”葉瓷癟著嘴故意不看愛德華。

愛麗絲哧哧地笑著,看了一眼冷著臉的愛德華,笑夠了也該轉移話題,“餓了吧。”

“嗯嗯~~”

“先吃飯。”

葉瓷乖乖地坐到餐桌上吃飯,愛德華坐到一邊,靜靜地陪著她,這種一個人吃飯,其他人各幹各的情況,她已經習慣了。

等吃完飯,客廳的眾人都放下手中的事,靜靜地看著他們,愛德華牽著她的手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葉瓷知道,接下來該說事情了。

“你不能去拉普西。”愛德華憋了很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愛德華,”卡萊爾叫道,愛德華的語氣太不好了。

“沒事,”葉瓷說道,她了解卡萊爾的意思,“我知道這對於你們來說,不能接受,但我的確有事情需要去狼人那裏,相信我,不會出什麽事情。”

“不想你和醜狗接觸。”愛麗絲接話,雙手緊緊環著賈斯帕的手臂。

“我們和他們有約定。”賈斯帕開口,“不能過界,而你的安全。”

“更何況,你的巫術也沒有了”,靠在墻上的埃美特也插話道,一旁的羅莎莉的表情很嚴肅,她

很反對,埃美特看了一眼羅莎莉,接著說道,“你如何自保。”

“好吧,我不是去單挑狼人啊?!”葉瓷無奈地解釋,“怎麽聽你們的話,好像我要和他們打一架似的。”

“那也不行,我不放心。”愛德華皺著眉說道,“不可以。我不知道怎樣說才合適,”他有些垂頭喪氣地說,“我覺得聽起來會有些殘忍。我以前差點就失去你了,我知道萬一真的發生會是怎樣的感覺。我不會通融任何有危險的事。”

“相信我,我會沒事的。”

他又是一副受傷的表情,“求你了”他低聲說。

葉瓷完全不知道說什麽,這個樣子的愛德華讓她很是難過,他在求自己。場面一下子僵了下來,卡萊爾沒有說話,這件事要他們倆自己解決,(愛德華,你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愛德華,送戴安娜回去。”

愛德華一楞,擡起頭,他聽到卡萊爾的思想,隔了好一會兒,“好。”

可就算沃爾沃停在查理屋子外百米的位置,兩人依舊沈默,靜靜地坐在車裏,連淺淺的呼吸聲都能聽見。愛德華心情一點都不好,他厭惡了那種感覺,害怕再次失去,害怕一切又往壞的方向發展,但他又希望尊重葉瓷的決定,盡管這個念頭占得比例並不大,僅僅是一閃而過。

“我必須去確定狼人那邊是否有問題,”葉瓷終於開口,“你知道我現在沒有了巫術,沒辦法遠距離發現是否有女巫存在。”

“她們不在。”

“但我就怕會留下咒語,一旦發動,根本沒辦法阻止。”

“沒關系,大狗們不怕。”愛德華理所應當地答道。

“你這是對他們有信心?”葉瓷解釋道,“你們的約定,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也知道,但愛德華……我害怕……你知道這段時間過得太好了,好到讓我覺得之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我未曾離開過你,也未曾經歷生死關頭,我有的時候真的是把所有註意力都放在重讀高中課程上,我過得太幸福了,因為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還可以和大家開心地聊天、打鬧,可每當晚上回到房間,特地忽略的保護罩和從不多說話的傑瑞,讓我不得不想起你我身邊並不安全,她們不可能放過我的,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們。”

他的臉隨著葉瓷的話又變得如雕像般堅硬,整個人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葉瓷的眼睛,一陣靜默。

愛德華凝視著,他能感覺到葉瓷的不安,“你知道,你沒有任何保護就到一個狼人身邊是不用想的。而且我們中有人跨到對方的地盤上去就會打破條約。你想讓我們發生戰爭嗎?”

“當然不!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存在而打破你們多年來的努力。”

“那就不用繼續討論這件事了。”他放下了手,轉開視線,想找個什麽來轉移話題。他的目光落在葉瓷身後的什麽地方,微笑,雖然他的眼神還是很謹慎。

又是僵局,她的心糾結在一起,她答應過雅各布會去解釋清楚,雖然關於狼人的一切他父親應該有更好的解釋,但她必須去確定狼人領地真的沒有事情發生。

“求你,為了我。求你努力保護自己。我會做一切我能做的。”愛德華表情難看極了,就像是絕美的臉龐布滿了無數的哀傷,那樣得讓人絕望。

“我會的。”葉瓷喃喃地說。

愛德華猛地環住葉瓷的腰,沒等葉瓷反應,人已經被輕輕地提到他的懷裏緊緊的摟住,速度快得驚人,似乎葉瓷根本不過十磅而已。這樣親密的舉動讓葉瓷呆在那裏,凝視著那雙金色眼眸好一會兒,身體自然地回抱住愛德華。

“你真的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嗎?明白我有多愛你嗎?”他把葉瓷拉得更近,更緊密地靠著他堅硬的胸膛,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葉瓷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裏,把臉貼在他的身上,鼻尖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淚水緩緩湧上眼眶,甜蜜和疼痛讓她的心煎熬著,她不是簡單的高中小女生,如果她真的是普通穿越,她完全可以沈溺在愛德華的愛意裏永遠幸福下去。但是她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殺而故意引過來的靈魂,光想想靈魂狀態的她能擁有實體這件完全不合常理的事情會發生,就知道一開始自己就在那無盡算計的漩渦裏,更別提那些蛛絲馬跡,她不敢往下想去。她真的害怕了,好不容易擁有的愛讓她不敢冒險,她要保護他們。葉瓷向前伸了伸,唇印吻在他雪一般的脖頸上,“……我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吻她的頭頂,吐出一口氣:“不去見狼人。”

葉瓷沒有答話,她擡起頭,他的臉卻比想的離得要近。只有幾英寸,他金色的眼眸有些憂郁,清爽的呼吸吹向她微張的雙唇。他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頭發,一只手滑到她的背上,將她緊緊地壓在他石頭似的胸口。盡管他穿著毛衣,他冰冷的感覺依然靜靜地透出來。葉瓷抱住他的脖子,她希望自己強壯些,雖然每天晚上的恢覆課程效果不錯,但完全恢覆,短期內並不可能,她找不到被封印的力量。如果沒有力量,咒語根本沒有效果。

在這窄小的空間裏,他們的身體緊密地嵌合在一起。似乎想從彼此身上汲取溫暖,好趕走那無盡的恐懼。失去,已經不能再來一次。

葉瓷撐起身子,就那麽認真地看著愛德華,想要把他的一絲一毫全部刻在腦海裏,指尖輕輕拂過金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指肚滑過他的下唇,它就像被打磨過,無瑕疵的光滑,味道……

他的眼神忽然一變,很容易就掙脫葉瓷的擁抱,將她的頭拉遠,他眨眨眼,輕笑了一下,聲音低沈而嘶啞。眼睛因總是被嚴格控制住的興奮而閃閃發亮。

“呃,葉瓷……”他嘆息道。

字正腔圓的發音讓葉瓷楞住了,茫然地眨眨眼。

愛德華笑得更歡了,他慢慢靠近她的臉,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葉瓷全身都僵住,她可以感覺到心撲通撲通急速跳著,耳朵緩緩紅起來,一雙茶色的眼眸瞬間湧上害羞的色彩,慢慢消退的淚意讓她眼珠子看上更加水靈,迷人。但愛德華的表情讓她很害羞,他似乎很開心看她這個樣子,在那樣直白的眼光下,葉瓷猛地從他懷裏往後退,拉開距離。

可是愛德華並沒有讓她退開,在她剛退後一段距離,猛地用力拉了回來,他邪惡地笑了一下,靠過去親吻住她的唇,小心翼翼的撬開她的嘴唇。

葉瓷用力推開一點距離,有些眩暈地呼出一口氣,臉紅得不行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很詫異愛德華的突然襲擊。但沒等她開口,愛德華吻了上來,他很樂意感受著那炙熱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他急速咬她的兩瓣嘴唇,想要吞噬她的舌頭,微冰、有些硬的舌頭剛和她軟熱的舌頭碰上,她j□j了一聲:“……唔……”

愛德華身體一震,他極力控制住自己,退了出來,小心將她拉開,遠離自己,拉到足夠遠的距離,就像是用盡他所有的克制力。

葉瓷深吸一口氣,慢慢平靜下來,要從他的手中抽出手,可是他緊緊握著,她曲著腿,整個人從座椅上被提了起來,坐在愛德華堅硬的腿上,這樣甜蜜的氣氛讓整個車廂都充滿桃色氣息。

他的嘴緊貼在她的耳邊,啃著她的耳朵說:“答應我,如果你真的要去,讓我陪在你身邊……”

葉瓷正色地看著他,嘴唇因為吻而紅潤不已,“你不是要埃美特去狩獵?” 她坐在他的腿上想動一動,他的另一只手卻牢牢抱著她的腰。

“可以改期。”

“不能。”葉瓷說道,“愛德華,你有多久沒去了?”

愛德華一下子哽住了喉,下眼瞼的淤紫越發得明顯。“答應我。”

“好,我答應你,不會在你不在的時候去那裏。”葉瓷認真的承諾。

這樣的答案讓愛德華沒有再開口,他做了很大的心裏建設,才讓自己同意葉瓷出現在狗的領地上,他沒法忽略掉葉瓷的擔憂和難過,她想保護他們,她一直認為是因為她的出現而帶來一切災難,為之難過和內疚,但好在她終於願意把這些情緒表露在自己面前,認同感讓他很開心,尤其那句‘我知道自己多愛你’,讓他忍不住想要吻她。

“嘶……”葉瓷微微抿嘴,剛才的吻讓她的牙齒磕到嘴唇,沒有破口,但有些紅腫。愛德華小心翼翼地用冰涼的手指撫過微紅的地方,心裏卻暗道著,是不是要多練習一下,顯然他們倆在這方面都是新手。

“你在想什麽?”葉瓷盯著笑得奇怪的愛德華。

“沒什麽,”愛德華耍乖的眨眨眼。

葉瓷臉一紅,“你經常對女孩子這樣做嗎?”

“你指的是什麽?”

“哼!”葉瓷掙脫他的懷抱,重新爬回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臉賭氣地扭到一邊,這還疑問,指的是什麽,指的肯定是……褪下去的紅又湧上臉。

愛德華好笑地伸出手捧住她的臉,視線相對,“沒有,如果更直接地打消你的醋意,那麽,葉瓷,你是我的初戀。”

葉瓷沒有掙脫,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應該知道,我活著的時候,沒有那麽多的想法,嗯,畢竟是戰爭年代,更別提如今,我的內置雷達。”他松開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走吧,我該到家了。”葉瓷嘴角勾起笑容,隨即岔開話題。

“那你呢?”愛德華在發動汽車,刷地出現在查理家門口的時候問道。

房間裏的燈還在亮著,查理應該還在看電視,二樓上的窗簾動了動,是貝拉正往下看。

愛德華下車,用正常人的速度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順帶解下她的安全帶,並從後面拿出她的背包。

“我走了,明天見。”葉瓷接過自己的背包。

愛德華沒有走的意思,他在等她親口說。

“還不走嗎?”

愛德華笑著合上車門,人靠在車上,目不轉睛地盯著葉瓷不斷攪著自己的衣角。

葉瓷可以感覺到視線的溫度,剛若無其事地走了幾步,但背後的溫度,讓她猶豫不絕,走了沒幾步,又象是做了什麽決定,忽然轉過身,跑回去,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她抓住愛德華的衣領,用力往下一拉,湊在他的耳邊,“我也是。”,接著匆匆跑開,拉開門進去。

門內傳出查理越帶八卦的話語和關心,愛德華高興地挑挑眉,繞過車頭回到車上,笑著開走。

接下來的一周裏,兩人的關系有增不減,當然這是指在學校那種大環境下,這讓很多女生的心碎成一片,本指望貝拉能加入其中,來個糾結的三角戀,但就目前來看,似乎愛德華根本沒有正眼看過貝拉一眼,而貝拉的臉色更差了,戴安娜的粉紅氣息顯然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尤其那晚她看到的情景,她來這麽久,從來沒有發現愛德華可以那樣開心的笑,如果能聽見聲音,她想那一定是最美妙悅耳的聲音。

貝拉每天依然被邁克纏著,傑西卡自然跟在旁邊,偶爾安吉拉會和戴安娜一起,她們的關系很不錯,而往往這個時侯貝拉總想找戴安娜說些什麽,但除了朋友間常說的話題,也就沒有什麽了。而且戴安娜並不談論她的男朋友,就算有人告訴她愛德華怎樣怎樣受歡迎,或者誰誰誰對他心懷不軌,可戴安娜總是一笑而過,似乎這並沒有什麽。貝拉有些無力,她期待著戴安娜能說些什麽,關於愛德華,她克制住自己的感覺,但依然沒有辦法不去想,她想知道的東西太多,卻總覺得有什麽東西隔在面前,不管她怎麽努力都沒有辦法打碎它。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周,貝拉的臉色越發的白了,有些沒有血色,她的夢魘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克制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這次只剩愛德華,不管她怎麽呼喊,他根本不理她。每當醒來,她總會花大量的時間在這個夢魘上,然後愁眉苦臉地看著鏡子裏那張憔悴的自己的臉。

等到周一,自助餐廳,貝拉習慣性地看過去,卻驚訝的發現愛德華並沒有在那裏,連那個埃美特也不在,他們去哪兒呢?她想知道,但邁克激動討論海灘之行的聲音打斷她的想法,因為不得不留些註意力在他偶爾征求她的意見上面,光是點頭似乎無法過關。

晚上回到家,愛麗絲接起愛德華的工作——送葉瓷回家,不過她開得是羅莎莉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這讓在家的查理驚訝不已。

吃完飯,葉瓷早早地跑回房間,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這是傑瑞從女巫那裏拿來的,一般人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歷史書或者草藥學,所以她不用擔心查理或著貝拉看見。

對於傑瑞,葉瓷總想知道每天傑瑞藏在哪兒,以至於愛麗絲她們也沒辦法輕易發現他,但那雙迷醉酒紅色眸子的主人傑瑞總是說,‘主人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根本沒解答問題。

“戴安娜,我能進來嗎?”貝拉敲敲門。

“進來吧。”葉瓷頭也沒擡地答道,因為她知道守在一邊的傑瑞已經不見。

“你最近都很忙?”貝拉開口道。

“是的,重新上課,落下了不少東西。”

“為什麽沒找愛德華他們幫忙,”貝拉終於問出心裏想問的。

葉瓷翻頁的手一頓,但接著翻到下一頁,同時擡頭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緊張的貝拉,“他們不在。”

“他們去做什麽?”一個朋友能這樣問,對吧?貝拉希望聲音裏的失落不要表現得太明顯。

“他們要去山羊巖荒地遠足,就在雷尼爾國家公園的南部。”葉瓷收拾著瓶瓶罐罐,這是傑瑞弄過來的器皿和書,她已經答應過愛德華不會在他不在的時候去拉普西,那麽就不會變卦。

“露營?”貝拉問道,“你也要去嗎?”

“不,”葉瓷答道,註意力卻在草藥上,不得不說女巫的草藥本領果真不一般,和中醫的效果完全不一樣,似乎要加入巫術才有效果。

“你去海灘嗎?”

“不去,貝拉,”葉瓷放下手中的書籍,破舊的表面很有年代,“你看,我落下了很多課程,分數不夠,必須得花時間提高才行。”

“那好吧,如果你想去的話,隨時跟我說。”

“好的。”

當貝拉坐在房間裏,試圖把註意力集中在《麥克白》的第三幕時,依然豎起耳朵註意聽著門外的動靜。她本來以為,戴安娜會敲響門說她會參加海灘之行,可是一直都沒有。

她這次一點兒也不渴望星期五的到來,但那天的情形遠遠超出了悲觀的預期。當然,這裏面有那次暈厥事件的因素。傑西卡似乎相當渴望得到有關那個故事的談資。幸運地是,邁克守口如瓶,所以似乎沒人知道愛德華和戴安娜也摻和進來了。

星期五最糟糕的部分在於,盡管她早就知道他不會在那裏的,但還是滿心期待著。當她和傑西卡還有邁克一起走向自助餐廳的時候,沒法讓自己別去看他的桌子。羅莎莉,愛麗絲和賈斯帕正坐在桌子旁,三個腦袋湊到一起聊著天,但他們都很靈敏地察覺到戴安娜的到來,同時擡起頭,似乎有預見的能力。當戴安娜坐下來的時候,於是變成了四個腦袋湊到一起聊天。貝拉有些失望,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她意識到真的是入魔了,滿腦子都是愛德華的身影,她竟然感慨地覺得自己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見到他,這樣荒謬的愚蠢的想法讓她羞愧不已,茫然無措地任憑自己被卷入憂郁的深淵之中。

在她們通常所坐的桌子旁,每個人都在談論著第二天的計劃。邁克又活躍了起來,信誓旦旦地支持著那位保證明天一定會放晴的本地天氣預報員。而貝拉向來只相信眼見為實。但今天確實變暖和了,差不多有六十華氏度。或許這次遠足不會變成一個全然的悲劇。

午餐的時候,貝拉從勞倫那裏截獲了好幾個充滿敵意的眼神,但直到大家一起走出屋子,她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貝拉走在她後面,離她光滑發亮的銀發只有一英尺的距離,而她顯然沒有註意到自己。

“……不明白為什麽貝拉”她輕蔑地笑著,提到了貝拉的名字,“好朋友的男朋友……不如現在開始就跟卡倫一家坐在一起。”

貝拉紅著臉聽著她在和邁克竊竊私語著。貝拉之前從沒註意到她的鼻音是那麽的討厭,而自己也被她話裏的惡意嚇了一跳。自己跟她一點兒都不熟,肯定還沒有熟到她會討厭的地步,或者,事實確實如自己想的那樣。“她是我的朋友,她和我們坐在一起。”邁克忠誠地低聲回敬道,但多多少少是出於領土意識。貝拉停下來,讓傑西和安吉拉走到前面。她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那天晚上吃晚餐的時候,查理似乎對拉普西之旅很熱心,但得到戴安娜不去的話的時候,總有些失望。當然,他比較滿意戴安娜後來承諾找時間去拉普西拜訪布萊克家。戴安娜什麽時候和布萊克家有交道,實在讓她覺得不可思議。而查理接下來的話打斷貝拉的想法,他想知道一起去的所有孩子的名字,還有他們的父母的名字,也許,還有他們祖父母的名字。他似乎很讚同這個計劃。

“爸爸,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山羊巖,或者類似這樣的地方?我想它是在雷尼爾山的南部。”貝拉若無其事地問道。

葉瓷一下子哽住了,她握著刀叉的手,緊緊地捏著,手背的青筋漸漸露出,眼睛狠狠瞪大,什麽叫山羊巖?!她可不認為貝拉會對那個地方感興趣,若非不是自己提到過愛德華會去那地方……

“知道,怎麽了?”查理有些擔心地看著戴安娜突然變差的臉色。

貝拉被戴安娜的眼神嚇到,天,我問了什麽,“哦,沒什麽,上次戴安娜說她男朋友去那邊野營。”

“那可不是個野營的好地方。”他聽起來很吃驚。“有太多熊了。人們通常在狩獵季節的時候才會去那裏。”

“哦,其實我也不清楚他們具體去了哪兒,”葉瓷瞇起眼,勾起笑容,聳聳肩,“也許我把名字記錯了。”,接著狠狠地盯了貝拉一眼。

於是一頓飯就那麽結束了,葉瓷也沒有去找貝拉質問原因,她現在沒有時間去糾結這些,天天晚上的修煉不能斷,她依稀可以感到因為藥而封印掉的靈覺正慢慢恢覆,加上傑瑞帶來的書,對她的幫助很大,畢竟那是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草藥學”,等愛德華回來,她希望自己有所進步,這對她之後去保留區很重要。

貝拉差點睡過頭,但一種不同尋常的光亮讓她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一道明黃色的光正從窗外照射進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沖到窗前看個究竟,然後確定,那確實是太陽。雖然它不在天空中它通常應該在的地方——太低了,而且顯得太遠了,它本應該更近一些的。但它是貨真價實的太陽。地平線上鑲嵌了一圈雲朵,但在天空正中,一大塊的藍色清晰可見。貝拉在窗前徘徊著,盡可能多待一會兒,生怕一離開那片藍色就又消失不見了。

牛頓家的奧林匹克旅行用品商店就在鎮子的北邊。貝拉見過這家商店,但從沒停下來過,畢竟她對適用於長時間待在戶外的設備需求不大。在停車場,她認出了邁克的雪佛蘭巨無霸越野車和泰勒的豐田花冠。當她把車停到他們的車旁時,看到了站在巨無霸前面的那幫人。埃裏克在那裏,跟兩個和自己一起上過課的男生在一塊兒。貝拉很確定他們的名字是本和科納,雖然她認人的水準並不高。傑西卡也在那裏,站在安吉拉和勞倫中間。另外三個女孩和她們站在一起,她記得周五時曾摔在了其中一個女孩身上。當自己走下卡車的時候,那個女孩輕蔑地看了一眼,低聲跟勞倫說了些什麽。勞倫甩開像玉米穗一樣的頭發,輕蔑地看過來。

因此,這將成為這些日子的一部分。至少邁克很高興見到自己。

“你來啦!”他高興地喊道。“我說過今天會放晴的,對吧?戴安娜真的不來嗎?”

“我告訴過你我會來的。”貝拉提醒他,“戴安娜有自己的事情忙。”

“我們只要再等一下李和薩曼塔……”邁克撇撇嘴,有點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他補充道。“除非還有其他人……”

“沒有。”貝拉稍稍撒了個謊,希望不會被抓個正著,雖然她同樣期待著有奇跡發生,期待著愛德華和戴安娜出現在這裏。

邁克看上去很滿意。“你要坐我的車嗎?我們開這輛還有李的媽媽的迷你貨車。”

“當然是坐你的車。”

他喜滋滋地笑了起來。讓邁克開心實在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是深得貝拉心的是,人數解決了問題。李多帶了兩個人,忽然間每個座位都派上了用場。貝拉成功地把傑西卡安排進了自己和邁克之中,三個人一起坐在了巨無霸的前排。邁克本來會更高興些的,但至少傑西卡是消停了。

從福克斯到拉普西只有十五英裏,繁茂濃綠的森林幾乎一路裹著公路向前綿延著,寬廣的河蜿蜒著在林中出現了兩次。貝拉很高興自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他們把窗搖下來,這輛巨無霸塞了九個人,會讓人得幽閉恐懼癥的。貝拉暗自嘆口氣,試圖吸收盡可能多的陽光。

貝拉還記得自己還在福克斯過暑假的時候,和查理一起去過很多次拉普西周圍的海灘。所以那片一英裏長的新月形的第一灣對她來說毫不陌生。那裏依然美極了。

即使是在陽光下,海水依然是暗灰色的,覆蓋著雪白的泡沫,擊打著灰色的布滿巖礁的海岸。島嶼聳立在港灣裏平靜的海面上,四面都是懸崖絕壁,怪石嶙峋,頂上長滿了險峻高大的杉樹。沙灘上只有沿著海邊的窄窄一片是貨真價實的沙子,沙地後逐漸過渡為成千上萬的巨大的平滑的礁石。遠遠看過去,所有的礁石都是一模一樣的灰色。只有當走近的時候你才會發現,每塊石頭下面的蔭涼處都是不同的顏色。海岸線上點綴著巨大的浮木,它們被海水漂成了骨白色,有些堆疊在森林的邊緣,有些孤零零的躺在海灘上,剛好處在海浪拍打不到的地方。

凜冽的風呼嘯著掠過海浪,冷冷的,帶著些許鹹味。鵜鶘漂浮在浪頭上,成群的海鷗和一只長鷹在它們頭上盤旋著。雲層依然圍在天邊,威脅著隨時都可能侵襲過來,但到目前為止太陽依然勇敢地從那圈藍天裏照射進來。

循路走下沙灘,邁克在前頭領路,把大家帶向一圈圓浮木。顯然,這圈浮木之前也曾為成群結隊的旅人服務過。擺得恰到好處的篝火堆映入眼簾,上面鋪滿了黑色的灰燼。埃裏克和另一個男孩本從樹林邊緣幹燥的木頭堆裏收集了不少破碎的浮木塊,然後很快在那些經年累月的灰燼上壘起了一個搖搖晃晃的木架。

“你見過浮木篝火嗎?”邁克問道。貝拉坐在其中一張骨白色的長凳上,別的女孩都聚在一起,興奮地說著閑話,坐在了她的另一邊。邁克跪在篝火旁,正在用打火機點燃其中一根比較細的幹枝。

“沒有。”貝拉說,看著他把那個熊熊燃燒著的細枝小心地放到那堆搖搖晃晃的木架上。

“那你一定會喜歡這個的,看!它的顏色。”他點燃了另一根樹枝,並排著放到剛才那根樹枝旁。火焰開始迅速地吞沒著幹燥的木塊。

“那是藍色的!”貝拉很驚訝。

“因為有鹽。很漂亮,對吧?”他又點燃了一片木屑,放到木架上火還沒燒到的地方,然後過來

坐到貝拉旁邊。謝天謝地,傑西卡坐在他的另一邊。她轉向他,努力吸引他的註意力。貝拉看著那堆古怪的藍綠色火焰沖著天空劈啪作響,思緒早就飄遠。

大家漫無邊際地閑聊了半個小時後,有幾個男孩想到潮汐池周圍走走。這實在讓人進退兩難。一方面,貝拉喜歡潮汐池。從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開始對它們著迷了。從前當她到福克斯來的時候,它們是唯一盼望著的事物。另一方面,貝拉極差的平衡感讓她也常常掉進潮汐池裏。不過那時只有七歲,和爸爸在一起的時候,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勞倫促使貝拉最終作出了決定。勞倫她不想去遠足,而且她顯然穿著不適合徒步旅行的鞋子。除了安吉拉和傑西卡,大部分女孩都決定也留在沙灘上。貝拉一直等到泰勒和埃裏克被委托留下來陪她們以後,才默默地加入了去遠足的那一組。當邁克看到她加入的時候,他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這次遠足不算太漫長,雖然貝拉一向討厭待在林子裏,因為看不到天空。森林裏的綠光和少年人的笑聲有一種古怪的不協調感,這裏太陰森了,有一種不祥的氣氛,跟她周圍的輕松的調笑一點兒也不搭調。但在這個時候她終於可以不用胡思亂想,因為所有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踏下的每一步,提防著底下的樹根和頂上的樹枝,以免在這樣的環境裏摔倒,不過很快被落在了後頭。

最終,貝拉沖出了森林裏翡翠色的藩籬,重新看見了布滿巖礁的海岸。正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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